在中央企业法制工作座谈会上的总结讲话

国资委政策法规局局长 周渝波

2010年11月27日

同志们：

　　经过与会代表的共同努力，历时两天的中央企业法制工作座谈会圆满完成了各项议程，即将顺利结束。这次会议意义重大。国资委主任、党委书记王勇同志对会议的重要批示，黄淑和副主任亲自到会作的重要讲话，为中央企业围绕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进一步加强法律风险防范机制建设，全面实现法制工作三年目标指明了方向。

　　大家一致认为，这次会议是在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提出“十二五”规划建议，中央企业积极谋划“十二五”时期加快转变发展方式、努力实现科学发展的关键时刻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国务院国资委领导高屋建瓴，超前谋划、超前部署，一方面紧扣国际国内形势，系统梳理、深入分析了当前中央企业改革发展的大背景和企业法制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另一方面，紧紧围绕中央企业“十二五”时期中心任务，对切实加强企业法律风险防范机制建设、全面实现企业法制工作第二个三年目标作出进一步部署，同时勾画了第三个三年目标的蓝图，任务明确，战略清晰，要求具体，环环相扣，为当前和今后一个阶段中央企业法制工作提供了重要指针。五家中央企业在会上作的法制工作典型经验介绍，各具特色，很有借鉴价值。财政部国库司总会计师王绍双同志关于GPA的专题讲座，让与会代表进一步了解了中央企业面临的国际竞争环境和应对压力。许多代表表示，这次会议既是有力的鞭策，也是更大的激励；既是企业法制工作战线交流经验、增进感情的宝贵机会，更是领会新精神、开拓新视野、汲取新养分、明确新任务的一次盛会。

　　在今天上午会议分组讨论过程中，与会代表认真学习领会会议精神，交流深入、讨论热烈，很多发言讲得很深刻、很有见地，对国资委法规局也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议，包括建议进一步加强企业总法律顾问培训、增进企业交流、尽快部署三年目标考核验收、探索企业总法律顾问管理立法、完善国有企业法律顾问队伍的职称评定等，我们将认真汇总研究，向委领导汇报，并努力体现到下一步工作安排之中。

　　下面，我对学习贯彻这次会议上国资委领导的重要批示和重要讲话精神，进一步做好中央企业法制工作，谈三点意见，供参考。

　　一、深刻理解当前中央企业法制工作面临的新形势和新任务

　　这次会上，委领导深刻分析了中央企业法制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我们理解，这是基于“十二五”时期国内外经济形势深刻变化的大背景提出来的。为了将这些新任务新要求落到实处，特别需要注意把握好后危机时代企业面临的法律风险的新特点、新趋势。对此，我们在总结一些中央企业，如中石油集团等好的工作体会的基础上，归纳了以下几点：

　　一是企业在完善法律风险防范体系的过程中，既要重视违约风险的防范，又要重视违规风险的防范。与传统企业经营中面临的风险主要是违约风险不同，当前企业、特别是大企业面临的违规风险表现的更为严峻。随着国家法律日益健全，市场和行业监管日趋完善，对低碳经济、环境保护、安全生产等方面的强制性要求也更加全面和严格，因而使企业面临的违规风险日益凸显，企业因违规造成严重损失的事件时有发生，如三鹿奶粉事件等。对企业而言，违约风险往往可以通过完善内部机制加以防范，涉及面窄，可控性强，且多可通过经济手段化解。而违规风险涉及面广，可控性弱，有时甚至不以企业存在主观过错为条件；责任形式多样，除民事责任外，还可能承担行政甚至刑事责任；影响深远，重大违规行为甚至会危及企业生存发展。这几年来，中央企业通过推进法律风险防范机制建设，以及连续两个法制工作三年目标建设，法律管理能力和水平不断提高，对违约风险的防范相对比较规范和成熟，而对于违规风险的防范亟待引起重视和加强。个别企业的案例提示我们，一定要举一反三，抓紧完善这方面的防范措施。从企业的角度看，我们可能会面对一些因为体制调整变革、工作逐步探索完善过程中出现的、这样或那样不合情不合理甚至不合法原因引起的纠纷或者争执，我们只有依法、合规地加以解决，才能真正维护和保障好企业的合法权益。否则，可能带来的只是暂时的平安，埋下的却是更大的风险。

　　二是企业在互联网等传播媒体快速发展的今天，既要重视法律风险发生带来的直接影响，又要重视防范使法律风险演变成企业形象危机或公关危机。在这次会上，淑和副主任提醒大家的“六个关注”之一，就是新闻媒体对中央企业的报道。我们体会，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和普及，网络传播已经形成一个影响巨大的新型媒介系统，这一方面使企业的生产、销售、运营、管理的信息传递更加便利和快捷，另一方面，网络信息的放大效应也使企业面临的社会舆论压力极大地增加，企业处理突发事件的难度也随之大大增加。特别是对大企业，公众关注度高，放大效应会成倍加大。如丰田汽车召回事件，通过网络快速传播，对丰田企业的发展带来了短期内难以消除的负面影响。近几年来，中央企业规模在不断扩大，经济效益也在不断增加。2003年国资委成立之初，只有6家中央企业进入全球企业500强，其中排行最靠前的位列第69位；而在2010年，共有30家中央企业进入全球企业500强名单，其中有3家央企进入前10名。从这组数据，我们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7年来中央企业的快速发展壮大。而与此同时，中央企业在国内外的公众关注度也随之越来越高，任何一个不甚规范的经营行为都有可能通过互联网无限放大，造成难以想象的不良后果，对此，我们应当予以高度关注。

　　三是企业在着力加强集团管控能力建设时，既要重视规范集团系统的管理链条，又要重视把握好母子公司有限责任界限和内部交易行为。按照传统公司法的有限责任原则，母公司只以其出资额为限对子公司债务承担有限责任。但随着社会和公司法律制度的不断发展，在一些特殊条件下母子公司有限责任的界限开始有所突破。据报道，在墨西哥湾漏油事件中，美国政府明确要求英国石油公司承担巨额责任。英国石油公司为维护自身全球形象，不得不变卖优良资产，为其子公司造成的巨额损失“埋单”，在今年7月中旬，英国石油公司已为漏油事件支付35亿美元，有分析师认为最后账单将高达400亿甚至上千亿美元，而英国石油公司的股价在事发后也跌掉了近一半。这个事件给我们很多新的启示。在后危机时代，中央企业战略转型和结构调整步伐不断加快。如中粮集团、国家电网等探索全产业链发展模式，不断进军上下游领域；中石油、宝钢集团等积极尝试产融结合，加快在金融板块的布局，金融产业与实体产业相互交织；中国移动等三大电信企业根据三网融合方案，将逐渐进入网络、电视等传媒领域。在这一背景下，企业集团内部交易、关联交易进一步增多，而企业内部对这类交易的规范意识仍很淡薄。比如，在工程建设和招投标方面，常常采取内部先干活，再补招标、投标手续及协议等做法；在物资采购方面存在不签合同或倒签合同等现象；以及不按市场价格指定使用关联企业生产或提供的产品、服务等等。这些现象不仅不符合企业依法经营管理的要求，而且，势必弱化集团内部各子企业的法人实体地位，从而留下不可忽视的潜在的法律风险。

　　四是企业在不断开拓新的增长点的过程中，既要重视新兴领域法律风险防范机制的拓展，又要关注其对传统法律理念带来的冲击。每一次大的经济危机，都会催生一些新技术、新产业。比如，许多人把“物联网”作为后危机时代各国推动信息产业升级、迈向信息社会的“发动机”，预计到2020年之前，全球接入物联网的终端将达到500亿。我国在“十二五”规划建议中也明确提出要大力“推进物联网研发应用”。随着“物联网”的兴起，我们在探索企业法律风险防范机制拓展时，更要关注一些传统法律理念的发展变化。在“物联网”中，企业间的交易方式正在从传统的人人对话向人机对话转变，因而对物的占有、使用、收益等涉及物权和相关法律责任的划分，很可能出现新的调整；而传感器、芯片、摄像头的大面积应用，势必带来隐私权、信息安全、信息采集权限等一系列法律问题，从而对企业法律风险防范提出全新的挑战。

　　总之，深入分析企业面临的法律风险发展变化的新趋势新特点，我们深切感到，在中央企业对标国际跨国公司、做强做优做大过程中，企业要想走得好、走得远，实现长期健康稳健发展，打造“百年老店”，就必须高度重视、紧紧抓住企业法律风险防范机制建设这项工作不放松。王勇主任的重要批示和淑和副主任的重要讲话都明确提出，中央企业法制工作要紧紧围绕后危机时代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提升，进一步健全和完善企业法律风险防范机制，为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大集团提供坚强的法律支撑。我们一定要结合实际，深刻理解，不断探索创新，扎扎实实地贯彻落实好委领导的各项工作部署和要求。

　　二、将全面实现中央企业法制工作三年目标作为当前的重点任务抓紧抓好

　　在这次会议上委领导明确提出，当前中央企业法制工作的重点任务，是要确保第二个三年目标的全面实现。因此，我们一定要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全面实现三年目标上来。

　　一要坚持全面实现三年目标的高标准。按照淑和副主任关于中央企业法制工作三个三年目标的整体部署，第二个三年目标重在法律风险防范机制“发挥作用”上。从第二年度通报检查的情况看，一些企业还存在“高分低能”现象：有的虽然建立了总法律顾问制度，但职责落实不到位，无法真正发挥总法律顾问在经营决策层面的法律审核把关作用；有的虽然提高了规章制度、重大合同、重要经营决策的法律审核率，但审核的质量不高，甚至流于形式；还有的虽然在全系统建立了法律风险防范机制，但运作不连贯，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个别企业甚至把它作为摆设，束之高阁，因自身原因引起的重大法律纠纷案件仍时有发生。所以，全面完成三年目标，必须坚持高标准，有关检验标准应当是全方位和比较深入的，要努力做到形式和内容的统一，争取“高分高能”，使我们完成三年目标不摆花架子、不走过场，真正提升中央企业法制工作的质量和水平。

　　二要突破全面实现三年目标的关键和难点。中央企业要实现科学发展，科学决策是第一关。多年来国资委推动中央企业建立健全法律风险防范机制建设，也一直强调要把决策层面的法律风险防范放在第一位，这也是我们确保第二个三年目标收到实效的关键。中央企业要进一步重视对重大决策的法律审核，在确保100％审核率的同时，要更加注重审核质量的提升。企业法律部门要提前介入、提前研究。要突出审核的重点，紧紧围绕企业的发展战略，提出法律审核的意见。要坚持法律专业判断，善于利用“外脑”，把发挥本企业法律顾问的作用和社会律师的作用结合起来。全面实现三年目标的难点，是重要子企业总法律顾问制度建设和历史遗留重大法律纠纷案件的处理解决。关于重要子企业总法律顾问的配备，淑和副主任在讲话中已经明确了当前条件下可以采取的几种方法，下一步各企业要结合实际，做出具体工作安排，加大推进力度。关于历史遗留重大法律纠纷案件的解决，企业一方面要准确把握案件处理的合适时机，另一方面也要从企业长远发展的角度，抓紧卸掉包袱，轻装上阵，防止久拖不决。

　　三要层层落实全面实现三年目标的工作责任。按照委领导要求，从企业领导班子、企业总法律顾问到企业广大法律顾问，都要明确自身职责。从这几年我们的工作体会来讲，三年目标的完成情况是国资委对法规局工作考核的重要内容，同时也应该是各企业对总法律顾问和法律部门考核的重要内容。这三年委里大力推动中央企业法制工作，落实工作责任，可以归纳为“提出目标”、“提升能力”、“提振信心”三个步骤。2008年立足于“提出目标”，明确了一个核心、三项指标和两个检验标准；2009年立足于“提升能力”，引导中央企业法律顾问队伍深入探讨企业法制工作五个深层次问题；今年立足于“提振信心”，对中央企业法制工作明确了连续实施三个三年目标的战略安排，同时对全面完成第二个三年目标做出具体部署。下一步，法规局将抓紧拟定实现三年目标的具体标准，各企业要进一步增强紧迫感和责任感，针对本企业法制工作的差距，企业领导要亲自过问、明确要求，总法律顾问要组织拟定好改进方案，法律部门要会同其他部门做好层层落实，确保责任到人、落实到位。

　　第四，要充分发挥各方共同推动三年目标实现的积极性。从企业外部来讲，要加强同行业企业之间的学习交流，取长补短，相互借鉴；从企业集团系统来讲，要上下联动，共同推进；从企业各部门来讲，一方面法律部门要用自身的优质服务取得各部门的支持，另一方面企业法律管理水平要作为企业管理水平的重要体现，进一步加大各部门对制度的执行力度，相互理解配合，形成合力。要进一步提升企业法律顾问队伍素质和积极性。淑和副主任针对今天上午大家讨论中提出的有关加强培训的建议，明确指示，所有中央企业都要制定具体计划，进一步加强对法律顾问队伍的培训，大力提高中央企业法律顾问的履职能力和水平。

　　三、深入贯彻落实本次会议精神

　　一是要做好会议精神的传达工作。各位代表回去以后，要及时将会议的精神向企业主要领导进行汇报，并通过董事会、总经理办公会等多种形式向企业管理层进行传达。尤其是王勇主任的重要批示、淑和副主任的重要讲话，要以集团名义下发所属各单位，努力做好会议精神的宣传和贯彻落实工作。应邀出席会议的各省市国资委代表也要及时将会议精神向省市国资委领导班子进行传达汇报，进一步加大指导和推动地方国有企业法制工作的力度，确保地方国有重点企业法制建设三年目标的实现。

　　二是要抓紧制定本企业完成三年目标的检查验收方案。会后，中央企业要针对本企业与三年目标要求的差距和薄弱环节，采取倒计时，逐项研究提出改进措施。要在今年年底前制定本企业的全面检查验收方案，尽早着手开展自查工作，确保明年6月底三年目标如期实现。同时，要积极配合国资委关于三年目标检查验收的各项部署，做好中央企业互查工作。

　　三是要注意全面总结企业法制工作进展，为筹划第三个三年目标奠定坚实基础。明年既是中央企业法制工作第二个三年目标的检查验收年，同时也是研究提出第三个三年目标的关键一年。各中央企业要在做好检查验收工作的同时，系统总结三年来企业法制工作取得的成绩，分析存在的问题，深入研究企业法制工作的发展方向。要形成本企业三年法制工作的正式书面总结，在明年6月底前报国资委法规局备案。法规局将采取座谈会、企业调研等形式，在全面了解企业法制工作进展的基础上，针对企业现阶段法制工作需求，研究提出第三个三年目标。

　　四是要注意发现典型，加强反馈和交流。各中央企业在贯彻落实会议精神、检查验收三年目标进展过程中，要大力宣传先进典型，并在本系统内部进行表彰。中央企业之间要进一步加强交流，相互学习借鉴。在落实三年目标过程中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请及时向国资委法规局反馈。

　　同志们，让我们以此次会议为契机，紧紧围绕中央企业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科学发展的中心任务，按照企业法制工作第二个三年目标要求，认真落实本次会议精神，抓住机遇，开拓创新，以优良的工作业绩，为不断推进中央企业法制工作再上新台阶作出更大贡献。

　　谢谢大家！